“额…我还有些事要处理,得过些天才回去。”
顾清扯谎道。
“哦!”
乔芸失望的应了一声。
若是可以,她也想推迟几天,跟顾清一起走。但手中的藏宝图极有可能关系到传国玉玺,津南总社那边催的太紧,已是不能再拖延了。
“那你晚上会来车站送我吗?”
乔芸退而求其次的问道。
“额…我尽量。”
乔芸依依不舍,一步三回头的走了,顾清挥手相送。
寂静的山林墓地里,只剩下顾清一个活人。
这时,他才将邢子庸留给他的信件拆开。
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,可顾清心头其实仍有一个疑团没有解开。
邢子庸临死前说的那句话,还回荡在顾清的脑海里。
“小曼…我给你报仇了…原…原谅我…好不好…”
顾清清楚的记得,当时邢子庸的神情中,除了有大仇得报后的快意和解脱,还有愧疚。
下午睡觉时,顾清甚至在梦中还在思考这个疑点。
他还想到了沈亦白提出的问题。
叶小曼为什么没能成功逃脱,真的是因为时间紧迫,只能放手一搏吗?
以邢子庸的谋划能力,怎么可能忽视如此重要的事情。
顾清觉得,这其中一定还有哪个环节,是自己没能发现的。
而这个环节,或者说是真相,也许就在这封信里。
“偶像!呵呵,我还是更喜欢这样称呼您。您能看到这封信,说明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。您能活着,我很高兴。
相信凭偶像您的能力,一定已经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过程和真相,我也就不在信里赘述了。
我要跟您说的是24号凌晨时发生的事情。
原本的计划里,在小曼得手后,我要翻越进后院,制造出一些动静吸引住守卫的注意,给小曼创造逃脱的时机。
可是,我却害怕了。
当时四个枪手聚在一起,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枪,我若是进去,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。
我本来以为自己不怕死,只要能跟小曼在一起,刀山火海都会去闯一闯。
可是当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,我还是退缩了。
我就是个胆小鬼,是个懦夫。
我看到小曼的身影出现在窗边,我看到她被枪手们逼了回去,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有做,什么都不敢做。
小曼又逃了出来,朝我这边拼命的跑,结果却被枪手们抓住。
我觉得小曼当时一定是已经看到我了,看到了我躲在草丛里,躲在黑暗中瑟瑟发抖的丑态。
她没想到,自己喜欢的男人竟是如此的不堪,她当时一定很后悔,后悔将自己交给了这样的一个…废物!
他们折磨小曼的时候,我告诉自己冲出去,大不了一起死。可是身体却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。
由始至终,小曼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没有哀嚎、没有痛哭,什么声音都没有。
我想,她的心应该已经死了吧。
是我亲手杀死了她的心,她的希望,她对未来所有美好的向往。
我看到他们抬着小曼的尸体进山,我跟在他们身后,等他们离开后,挖出了小曼的尸体。
我坐在小曼旁边,看着她好像睡着了似得脸,感觉心一下子被掏空了。
这就是失去爱人,失去一切的感觉吗?
还真的是生不如死啊!
于是我决定报仇,按照从您书里学来的知识,制定了一个复仇计划。
可直到这时候,我其实还是怕死的,还是不想死的。
直到在法医室,亲眼见到了我和小曼的孩子。
他才三个月大,只有那么小一丁点,勉强能看出人形,却就这么死了。
小曼没有把怀孕的事情告诉我,也许…她早就看出我不是一个能承担责任的男人吧。
看到孩子的那一刻,我意识到,自己已经没有必要活下去了。
我要下去给她们母子赔罪。
偶像!今生能认识你,我很高兴。如果有下辈子的话,我希望能做一回您真正的学生和朋友。”
顾清抽出一根烟点上,插进泥土里。
然后把信件点燃,埋入土中。
“一言为定!”
山林间的光线渐渐变暗,黑暗从四面八方朝顾清涌来。
漆黑的天幕中,顾清隐约看到画面闪过。
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娃骑在父亲的肩膀上,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揪着父亲的头发。空中发出“驾!驾!”的呼喊声。
“慢着点,别摔着!”
穿着红色旗袍的美丽妇人,将被风吹散的发丝别在耳后,一脸笑容的朝疯跑玩闹的父女俩叮嘱。
……
“你是…狗蛋?”
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美丽少女,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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